眼见自己的计划落了空,程曼霜有些恼羞成怒,趁着崔流萤不注意的时候,一把扣住姜元初的脖子,气急败坏地囔囔,“你要为这个卑贱的铜铃铛出头,那我就得为姐妹们讨回一个公道!”

抵在姜元初脖子上的,是一根细长的簪子,悄悄一用力就会血流成河。

月牙惊呼一声,吓得花颜失色,忙摆摆手,“你别伤她,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来这里了……”

程曼霜打的就不是这个主意,所以根本也不去理会她说了什么,只是把姜元初架到崔流萤的面前,面露凶光,逼问道,“事已至此,就别怪我无情无义了,崔流萤我要你发誓,永远离开庄将军,否则我就杀了她!”

崔流萤是见过大场面的,她也不怕别人威胁,语气更是压根不屑,“你要有这个胆量,就把簪子往她的脖子上刺下去,程曼霜,别怪我没提醒你,她,可是靖安王的人……”

靖安王三个字足够叫人闻风丧胆,程曼霜听了之后,心里也慌,但颜面容不得她做缩头乌龟,对这话也是半信半疑。

这铜铃铛细看是有点姿色,却并非是倾国倾城色,靖安王再眼瞎,又怎么会看上这样货色?

崔流萤只是笑笑,也不答话,柳眉轻轻一挑,颇为挑衅。

“崔流萤,你别逼我……”程曼霜神情慌乱,退后了一步,握着簪子的手微微发抖,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姜元初,看不出是无所畏惧,还是身体乏力,总之比想象地要淡漠。

在姜元初看来,提及靖安王不过是崔流萤的缓兵之计,她没有那么害怕,甚至对生死并没有那么看重。

“程曼霜,我可是真的一点儿……也瞧不起你啊!”崔流萤微眯了眯眼,冷笑道,“就你这样的胆量,还妄想给庄将军暖床,飞高枝吗?简直就是痴心妄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