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要用?

可等不及她再三犹豫,怀里的月牙因为吃了庄德那一踹,伤得有些重,又猛呛了几口,浑身抽搐。

“上路吧!”庄德没了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思,声音阴冷。

“我能保护她。”

声音短小却铿锵有力,她从怀里取出那枚令牌,目光炽热如烛火,“带我去见靖安王。”

庄德以为这又是她声东击西的花样,将她令牌一下子就夺了过来,令牌尖锐的边缘,一下子就划开了她娇嫩的手掌,疼得她连连皱眉,却不曾低哼一声。

靖安王的令牌,庄德是见过的,常系在沈彻的腰间见令如见人,他不禁大惊失色,脸色苍白,“当真是殿下给你的?”

庄德说完,才觉得这就是句废话。偷令牌这样的事,一个小奴隶是没有这样胆子的。再者,若靖安王发现令牌不见,定然会命人寻找,可到如今也不曾半点风声,想必八九不离十了。

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关节碰撞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,庄德声音哆嗦,“小人听候姜姑娘差遣。”

眼看月牙有救了,姜元初松了口气,心中难免被这小小的令牌所折服,能让如此凶神恶煞的人俯首称臣,实在令人惊叹。

新帝登基不久,作为亲临朝堂的辅政正,一面要替新帝处理百官呈送上来的奏折,一方面又要花心思清扫废帝旧党,鲜少有空闲的时光。

多少朝臣想见他一面都是难上加难,偏偏庄德一求见,便见着了,难免有些头皮发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