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彻刚蹲下身去,有双手拨开了拥挤的人群,沈砚神情慌张,匆匆而至。

“嫣儿,你没事吧?!”他问完话,就看到一旁的沈彻,尤为讶异,“皇兄怎么会在这里?”

把任嫣儿从地上抱了起来,小半个身子搂靠在怀里,沈砚伸手探了探额头,只是有些微凉,并没有发烫,这才松了口气。轻摇了几下,却没反应,沈砚又不由地皱起了眉头。

“帕子给我。”沈彻朝她伸出手去。

“哦!”不知道要做什么,她乖乖地将绢帕递过去。

绢帕轻轻盖在任嫣儿细白的手腕上,沈彻伸出三指轻轻搭了上去。面色青暗,应当是受了风寒,可细探脉相时,却皱了眉头。

往来流利,如珠滚玉盘。

他不信,伸手再探了探,边抬头看向满眼担忧的沈砚,“没什么大碍,只是着了凉,放心吧……”

他虽不精通于医术,但浅显的脉象还是能分辨出来的,任嫣儿怀孕一事,绝不会有错。

“皇兄,那我先带她找间铺子喝点热粥,暖暖身子。失陪了……”沈砚想着,大抵同沈彻说得一致,便迫不及待将任嫣儿抱了起来,步履匆匆地离去了。

沈砚走远,他才有了秋后算账的闲工夫,一步步往前,挨得她无路可退,笔直地撞在了身后的树干上。

“殿下为何这样看着我?”她有些心虚,倘若方才得逞,也算是办了桩好事。

只是这人,看着自己许嫁的妻子被旁人抱走,竟然无动于衷,甚至有些躲过一劫的窃喜。

“下次再敢这样,我就剁了你的手,去喂狗。”沈彻清楚地知道她心里的鬼主意,先前一直忍着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