枕着的那片臂弯越来越热, 她缓缓睁开眼,酒意散了大半。一想到先前那事,就不敢迎视沈彻的目光。
“殿下怎么不睡?”她知道,对方从未挪开过。
“嗯。”他应了一声, 将滑到腰间的喜被重新给她盖上。手一搭, 自己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挤到了床榻外边。
“殿下, 是不是我睡相不好?”
应该是这个原因, 以前也不是没有被阿娘嫌弃过。
她睡姿是不太好, 甚至还会打呼噜, 说梦话。
沈彻翻了个身, 下了榻。锦被中那截白皙的手腕也跟着移了出来,被他捂了个严严实实。
“没有。”他道。
再晚点, 估计就掉下去了。
她侧身歪头,手一伸就碰到了结实的床沿, 看来没有说实话。
“这么晚了,要去哪里?”见他背过身去, 她才能把顺利地问出口。
“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
婚嫁的东西,将屋子累得满满当当, 几乎无处下脚。沈彻从檀木架上挪下一只小盒子, 上头刻有精美的花纹, 不过巴掌大小,沉甸甸的。
“是什么?”好奇心重的她也顾不得许多,从锦被中一跃而起,双腿盘膝坐下, 兴高采烈地接过盒子, 反反复复瞧了瞧。
可惜打不开, 像是被人刻意封住了。晃一了晃, 里头有沉闷的声响。她有些不死心,又细细端详了一番,来了兴致,“这是孔明锁?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