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彻的脸色愈发阴沉了,像永不见光的天色,回首看了看屋内,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
“约莫是昨夜,太后那边的意思,秘不发丧。”

“我知道了……”沉默了很久,沈彻才轻轻了回了一句,面上神情复杂,“不要让她知道,能瞒多久就多久罢……”

祁风点点头,看着沈彻的步子往后退了退,扭头回了屋子。

苏文茵没想到他会折返回来,很是惊讶,连忙偷偷摸了摸眼泪,想起身却被拦住,“大夫怎么说?”

沈放的离开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,沈彻心里十分清楚,更害怕她知道这个消息后会受不了,更怕她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。

沈放被囚的这些年,他也去看几回。旁得不敢猜想,但自戕这事,未必有勇气?若说这背后没有蹊跷,恐怕无人会信。

“除了刀口有些微痛发痒,没什么大碍了,”她微微吃惊,老老实实地作答,“你不用担心我,一点小伤而已,我有练武的底子在。”

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谁伤的你?”沈彻丢出两句话来,眼里的关切是从来没有过的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这些年,我一直躲在宁海,那是我曾祖母的故地,可是即便是这样,仍旧叫他们给找到了。我很害怕,就想着去京都找你,”一想到那晚的遭遇,她整个身子也跟着战栗起来,“沈彻,那些是你的人吗?我知道你在找我。”

“不是,”沈彻摇头,“我以为你还在京都,没让人去过宁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