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害死他的,沈彻,我们的孩子没了,是你害死的。”一想到那个可怜的孩子,姜元初就心痛地无法呼吸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你若不好好喝药,我保证你永远都别想见到成云州,”他语气清冷,眉间似有化不开的积雪,“一日不喝,我就剁他一根手指。”

“别,我喝我喝就是了。”几乎是一把抢过,她捧起汤药一饮而尽,直到露出雪白的碗底,这才战战兢兢地搁下,抹了抹嘴角的药汁。

“早乖乖听话,不就没事了?”他站起身,看向一旁的怀绿,“好好照顾王妃。”

看着那抹身影渐行渐远,她才敢抱住双膝哭出声响。极冷的冬日,纵有艳阳也散不去心头的阴影,一桩桩前尘旧事在脑海里翻涌,胸闷,反胃,恶心,反反复复。

待到夜里的时,又下雪了。窗沿上积了厚厚的一层,新熬好的药,又被送到了枕边,冒着腾腾的热气。

已经过了第三天了,沈彻没有出现过,只是命人按惯例送汤药,而关于成云州,没有半点消息。

到底怎么样,没人知道,也没人敢问。

屋子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,皆是沈彻寻来,说是为了照顾她,可她又怎会不知道这其中的用意。

怕她想不开,寻短见,更怕她私底下还和成云州有什么来往。

到底沈彻有没有履行这样的诺言,她无从得知。

月牙抓着一束梅花从外头风风火火地闯进来,笑得花枝烂颤。怀绿生怕她惊扰了姜元初,忙将她拉到一旁,半哄半劝,想领出门去。

“等等,”榻上的人儿突然开口,招手道,“月牙,到姐姐这里来。”

怀绿看出来她的心思,看了看屋内正紧盯着的二人,急中生智道,“你们两个随我去外头把积雪扫一扫,要是殿下来了给绊倒了,可有苦头要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