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死了,阿叙必定会背上无情无义的骂名。”

他糊涂着却也清醒着。

姜元初试图往回拽衣摆,却发现他颇为用力,闭着眼,一遍遍地念叨。

“松手。”

“沈彻。”

见他没有要放手的念头,姜元初怒意顿生,狠狠地往他胸口踹了一脚,这才得以将裙摆收回。

只是上头已蹭上了不少的血渍,腥臭难闻。

“你来了……”一脚当胸,沈彻清晰了几分,抬眸看着她。

“殿下对今上可真是情深义重呢?”她轻轻弓下腰去,凑在他的耳边,轻轻开口,“可我偏不让你如愿。”

“带走!”

“我求求你了!你怎样对我都行,”他面容扭曲,声音像从地狱里钻出来那般,“负你的是我,同阿叙又有什么干系?”

姜元初轻轻握拳,想到仍旧昏迷不醒的成云州,哪怕是将他千刀万剐,也不能解气。

可眼下,也只能先忍着,“只要你肯乖乖听话,说不定,我就改变主意了。”

沈彻没有说话了,他直勾勾地望着那张小巧精致的脸庞,沉沉地点头。

自那日找回以后,成云州就一直未能苏醒,每日靠着少许米糊吊着一口气,脸色蜡黄异常难看。

也曾请过几个大夫,皆束手无策,姜元初这般做,也是因为穷途末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