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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院做活的伙计躬身道:“陈公公昨儿得了世子爷的赏赐,今儿一早就没起来,现在还在屋子躺着呢。”

“哦,没起来呀,是不是病了?”谢珵摇着折扇看了眼四周,广飞带着高太医走进后院,谢珵浮起笑意,“这不,太医院的太医都来了,快将陈公公抬出来让太医好好瞧瞧,免得病情加重,舅舅可是要怪本世子苛待下人的。”

要说这教坊司最能说得上话的人,除了当今圣上也就只有谢珵了。当初朝廷设立教坊司之后,崇安帝就将教坊司交给了谢珵,谢珵贪玩,又常出入风月之地,交给他最适合不过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,好些人早已忘记了教坊司到底归属谁的管辖,谢珵又鲜少来教坊司,后来就连教坊司的嬷嬷太监都将谢珵忘在脑后,以至于教坊司的嬷嬷太监比皇宫里的老人都有权利。

今儿谢珵坐在这里说的这些个话再一次变相地提醒他们,在教坊司究竟是谁说了算的。

不多时,陈公公被下人抬来,他病恹恹道:“老奴、老奴……”

许是真的上了年纪,竟被谢珵罚的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,谢珵拂袖,“陈公公病的这么严重,这些个虚礼就免了吧。”

谢珵说的一本正经的,像是陈公公这病怎么来的,自己不知道一般。

陈公公心里有些虚,昨日谢珵给他的惩罚他也受了,今日谢珵这架势,颇有一番亲自监工的意味。

谢珵摇着扇子给高岩递了个眼神,高岩打开药箱取出银针,谢珵笑看一眼转而看向陈公公,“本世子昨日特地学习了一下人体穴位图,寻思着今日陈公公能用的上,果不其然啊,本世子还真是料事如神呢。”

陈公公虽虚弱,好在脑子还算清醒,谢珵说的这话的意思分明是昨日他的惩罚不满意,今日要重来。

谢珵收起折扇朝着广飞伸出手,广飞将一张图纸地上,谢珵不紧不慢地打开,正是昨日从太医院里拿走的,只是图纸上多了几处用朱笔圈出的穴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