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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珵模样温顺,再加上大病初愈,整个人越发显得柔弱不堪。

南宁王略微迟疑,自长公主昏迷至今,谢珵对他这个父亲从未有过恭顺的态度,二人虽是父子,可每次见面不是陌生人就是仇人一般,谁也看不顺眼谁。

这次谢珵实打实地挨了一箭,改了往常顽劣的性子,倒不失为一件好事,南宁王这般思虑转身,顿了下步子,才抬脚大步离去。

谢珵见着南宁王走远,他朝着昌辰勾了下手,“去打听一下,信王府是什么情况。”

他就不信那个断了根的人还能坐得住,听见他不行的消息估计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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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司钧大摇大摆地往外走,司以然今日当值,穿着官服大步走出府邸,司钧偏要追上去像是炫耀道:“二哥今日还上值呀,要不要翘班跟弟弟我去教坊司逍遥一番。”

司以然冷眼相待,“没兴趣。”

正当他准备离去,司钧突然抬高音量,“哎呀,要说这教坊司,也就只有瑶姑娘能入得了本公子的眼了,谢世子不行了,本公子也能好好享受一番了。”

司钧途径司以然身旁时又回头,笑说:“二哥好好当值,弟弟我先行一步了。”

言毕,他大笑两声扬长而去。

司以然看着司钧的背影气的狠狠地握了把佩剑,这人先前讹诈他几千两银子就算了,那次在芳榭园招惹了谢珵,给谢珵赔罪的金子还是他出的,司钧真当他是造钱的吗?

林川跟在司以然身旁不满道:“公子总是不反击,眼看着小公子越发嚣张,日后怕是个麻烦。”

“麻烦?”司以然不屑一声,既然是个麻烦不如尽早解决的好,省的日后给他招惹祸事。

司以然眯了眯眸子,“想办法给谢珵递个消息,就说司钧去教坊司找时锦瑶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