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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说的随意,像是丢垃圾一般扔给时锦瑶, 方才时锦瑶心中的小欢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就因谢珵那句随意的话,时锦瑶好些日子未戴那支簪子, 后来还是谢珵去了教坊司明里暗里威胁她,她才将那支白玉兰簪子找出来再次带上。

自司钧那件事之后, 司皇后在谢珵跟前下了面子,她回宫之后便让人去司府传话, 司钧不得入祖坟, 名讳更是不得入族谱, 司钧的生母也被司皇后寻了由头打发到宫外的寺庙去抄写经文。

司以然虽说帮了谢珵,但是司家家风森严,教坊司那种红粉之地他是断然去不得的,因此也被司霄责罚, 在祠堂跪了几日, 抄完了家规才放出来。

因谢珵将此事闹得足够大, 司钧死后司霄还得给他擦屁股, 从前因司钧而死的人,司霄皆命人送去不菲的银钱作为赔偿,那些在死于风月地的姑娘,司霄也命人建了衣冠冢,算是让自己不受世人非议。

谢珵知晓这件事也只是笑笑不说话,谢老爷子也并未继续找谢珵的麻烦,见着这件事平息,谢氏不光相安无事,还长了面子,他也算不得高兴,只能说是定了心,谢老爷子在南宁王府小住几日便打道回府了,临走时又给谢珵叮嘱了一番,谢珵敷衍应声,不管记没记住,先将老爷子糊弄走再说。

谢老爷子离开后,谢珵总算不用成天闷在府里背诵那些诸子百家,诗书礼易,那些所谓的礼节,在他的眼里就是迂腐,他才不要学习呢。

当天谢珵就给王琛和桓南下了帖子,三人先是去醉仙楼点了一桌子酒菜,后又去浮梦居听曲儿吃花酒,日子又回到从前,谢珵人在浮梦居,心却惦记着教坊司的那位,心想着过几日定要去逍遥一番,这一惦记,又是几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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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,司以然来到教坊司点了时锦瑶的牌子,自司钧那件事情之后,时锦瑶好些日子都未见到这位小国舅,心想着国舅府规矩森严,小国舅来不了也正常,久而久之她便渐渐忘了此人。

今日她又突然被司以然点到,心下略微吃惊,只跟着丫鬟走进银兰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