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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锦瑶微不可察地抽了抽唇角,她又没说什么,这位六王子还真是可笑,说要讲故事的人是他,赶她走的人也是他,当真让人无话可说。

时锦瑶也不愿多留,平白惹人嫌弃,简单行了礼便离开了。

魏琮方才并非未曾听见时锦瑶的疑问,他握着手中的簪子看了又看,唇角泛起一抹苦涩,只是一支差不多相似的簪子罢了,怎么可能是他家玲玲的,他当年亲手为滕玲雕刻的那支簪子早已被他葬在了皇陵,那是滕玲下葬是戴在发髻上的,此生再无二支。

“因为你说你的家乡漫山遍野种着白色郁金香,本王想方设法为你寻来样图,日夜不眠为你雕刻成型,你却同它没了缘分。”

初冬的寒风拂面而过,吹散魏琮眼角的泪水,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。

他曾答应过她,待她病好,要同她回一趟西域,去看漫山遍野的白色郁金香;他也曾答应她,待她病好,要带她赏遍西魏风光。

后来,他的心彻底沦陷,她却永远的离去。没有好好珍惜眼前人,是魏琮这辈子最大的遗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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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锦瑶往回走着,对魏琮的事情也并未多想,反正簪子也给了他,看上去那个六王子也不像多事的人,想到这里,时锦瑶终于能安心了。

与此同时,不远处正晒太阳的池音瞧见了时锦瑶只身一人走着,她并未上前,只静静看着。

青果顺着池音的眼神看去,没好气的说道:“真是丧眼死了,到哪里都能看见她。”

“青果,你少说两句。”

青果气愤地跺脚,“小姐,谢世子就算再不喜欢您,也不能拿着司二公子送给那姑娘的吃食来送给你呀,再怎么说您也是侯爷锦衣玉食娇养长大的,谢世子这样来恶心您,您怎么能平白受了委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