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话”这两个字对我就是绝杀,但我这次坚定住了信念,没有被动摇,“你说不吃就不吃,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!”

“行吧,那你怎么才愿意不吃呢,你提要求,我都答应你。”许目远知道我的小倔脾气上来了,不准备用硬的了,把我拉进怀里,想要给我点蝇头小利好让我妥协。

我还真没什么想要他做的事情,而且我现在就是十分想吃雪糕。

我奋力挣脱掉他的怀抱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去冰箱的冷冻柜里拿了一根,又冲回来钻进了毯子里,光速拆开包装,耀武扬威般咬下了一口。

“哎,怎么就这么喜欢吃呢。”许目远无可奈何地看着我,又不能上手抢,也就只能随我去了。

我不服气,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说:“吃难道不是人生的一大乐趣吗?”

“看来以后咱们家恩格尔系数要居高不下了。”

他竟然还记得“恩格尔系数”让我有些吃惊,不过现在的重点在于他竟然变相抨击我能吃,没等我回嘴呢,许目远又自顾自嘀咕了一句:“脸胖了不止一圈不是没有原因的。”

“你少说两句会死??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!!”

本来这事儿就和大把大把掉头发一样愁得我心力交瘁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
“而且我发现,江语,这家里怎么到处都是你的头发啊。”说完许目远就从我的衣服后面拿起了一根断发,放到我面前晃了晃,痛心疾首地说:“哪天秃了可怎么办。”

是可忍孰不可忍,我誓死要跟许目远拼个鱼死网破,把最后一口雪糕学着鲁智深喝酒的气势送进嘴里,大喊道:“我跟你拼了!!”

我们两个从高中开始的相处模式就是此般,以看对方笑话为乐,以噎住对方为荣,以损对方为己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