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餐桌旁,按着生疼的两个太阳穴,场面一度失去了控制。

许目远是真的喝醉了,身体摇摇晃晃拉着我的胳膊,就要凑过来亲我,被我奋力甩开了。

求求你们了,给我留条底裤吧。

折腾了三个多小时,许目远喝到能睁着眼就是医学奇迹的程度,扶着去卫生间大吐了几次,我是又气又心疼。

都说了别喝那么多,怎么就不听劝呢。

说来也怪我爸,许目远的酒量怎么跟他比啊!

把许目远弄到沙发上,他这会儿才注意到了钢琴和古筝两个大物件,眯着眼睛,嘟囔着问我:“江语啊,你能弹一首给我听听吗?”

“发什么神经,你赶紧到床上躺会儿去。”

亲戚长辈来了,我不得不给面子弹一弹,你许目远可没这么大排面。

“就弹一首,一首好不好。”许目远醉得不清,我爸妈都在旁边看着呢,竟然跟我撒起了娇。

我拗不过,也觉得这时候不顺毛撸他估计不肯进房间好好睡觉,便勉为其难答应了。

“弹什么?古筝还是钢琴?事先说明,那个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的《幻想即兴曲》我忘记谱子了,我也懒得去找了。”

“就你元旦晚会给我写的那首吧。”

许目远醉着酒呢,还语出惊人,给我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
“哎哟,江语,没看出来你很主动啊,还给人家小许写过歌。”

我知道我的想法十分大逆不道,但我现在真的想找个502胶把我妈的嘴巴封上。

我斩钉截铁,容不得退让地拒绝了他。

什么都可以,这个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