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,我现在去准备佐料。”

……

等安顿好方执善一行人,己经日照当头。

宋夫人事事亲力亲为,大厨房有人掌厨备饭,自己就小厨房另开小灶。

荜寒冷漠地盯着母亲忙碌的身影,就没见过她对谁那么好。

宋夫人感觉后背发凉,麻利的动作不禁慢了下来,解释说许白芷饿了这么久,不宜一下子进食大鱼大肉,得吃些粘稠的稀饭调和,不然胃该受不了。

灶头里的柴烧得火旺,荜寒的目光冷得发寒,宋夫人尴尬的笑了笑,补言道:

“那个,小芷刚到这边,我想亲自做一、二味燕州小菜缓解她的思乡之情,咱家的大厨没去过燕州,你娘只好自己来。话说,你爹准备点佐料怎么还不回来?年纪大了办事越来越拖沓……”

这边,人家亲生儿子提出质疑:

不是说他的房舍,哦不,是新房布置妥当,不能弄乱吗?怎么有人前脚刚来,后脚就住下了?

论如何把出尔反尔的话说顺,人家未来婆婆是这样腆着老脸回答的:

说这新房啊,本来就是给新娘子一个惊喜,我们家不拘于礼数,不在乎是今天看到还是成亲这天看到。

末了反将一句:新房是你们两个人的,我们家不拘于礼数,不在乎是今天还是成亲这天,你要是乐意,今晚搬进去住也行。

荜寒不屑地翻了个白眼。

宋府的另一边,白芷在新房依旧吵闹,一会吵着说不嫁,一会又闹着要马上走,凄厉之声简直绕梁三日,惊落叶扫涟漪,天色甚至为之汗颜,转晴变阴,乌云渐聚。

荜寒长那么大,第一次见宋府有如此“生机勃勃”的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