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娘子来了。

荜寒的脸上没有新婚该有的喜庆,始终是不耐烦、嫌弃、爱搭不理的表情,一度让兄弟几人以为他下一刻就会强行结束婚礼。

所以几人在新娘子到来之际,轮番上阵劝说:

“兄弟,听管家说你们家由于是在自家别院

迎亲,所以就不安排花矫,等下你从媒婆手中接过新娘子就好,挽着新娘子一路走到正堂拜天地即可。但是有点你得清楚,新娘子的鞋子真不是人穿的,你得扶好,不然宾客如云摔了磕碰了就让人家笑话。”

兄弟几人深知荜寒的本性,平日就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,此番强买强卖,更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。

“是啊,你再讨厌人家也别让人家在今天难堪。过了今天以后,你想怎么冷落她都行。只要你愿意,以你的姿色,多的是女人上赶着嫁。我要是有你这皮相,逛什么怡红院、春花院还需花钱……啊,痛……”

南宫毫不犹豫给姚本轩一拳,极其厌恶这害人不浅的言论。正准备对荜寒发表正确的价值观时,荜寒先一步走上前去。

吉日良辰,阳光明媚,为凛冽的冬日,耀抹温柔又醉人的暖色。

暖阳下的扫落雪,景致美如画,白芷就从画里走出。媒婆把她背在身后,白丁和方执善左右护着,玉萧在她掌中握得紧紧的。

方执善把外甥女扶下,白丁在一旁哭得很凶,荜寒按母亲要求,接过新娘子前行了一个燕州简单的俗拜。

“小芷就交给你了!”方执善就一句简单的话,别无所求。

“嗯!”

此刻白芷处在红盖头里,眼前黑暗内心彷徨。她犹豫不决时那人已干脆半搂她入怀,手稳稳地搭在她的纤腰上,陌生且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