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建府时死过人,提供建筑材料的老板又相继离世,所以百姓对这一家子相当忌讳,特别是喜庆的旦节,没有一商一铺愿意售予他们家一丁点物资,甚至要随身携带辟邪之物才敢快步走过宋府。

那时候旦节他们家冷冷清清,外面愚蠢至极的人们却喜气洋洋。荜寒从此便恨上这些鞭炮、红灯笼、红糖果之类喜庆的东西,更从不过旦节,看见都烦。

他甚至对家人

说过,将来娶妻办婚礼,去他丫的世俗眼光,全程不能出现红色的物品。

没想到啊没想到,白芷来宋府的第一年,荜寒的规矩全破了。初七人日那天,白芷有多惊喜,荜寒就有多愤怒。

宋夫人说,家里该要出现的面貌了。直接无视了荜寒发飙的状态。

宋夫人所说的新面貌全是将就白芷而剥削荜寒快乐的行为。一次“太过”,荜寒忍了。多几次那就算他小肚鸡肠了,特别是那丫头还不知好歹。

比如在饭桌上,他俩同时夹到了一块肉,白芷明知荜寒不显露武功在众人面前,故意一脸得意又欠揍地“恃武”夺过,然后大快朵颐,吃得贼香。

人人道荜寒沉稳,他一遇白芷就破功,三番五次受挑衅的眼神,后再遇这境况,荜寒抡起饭碗就直接摔过去,丝毫没避让新婚妻子的意思

俩老饭吃得好好,忽然一桌饭菜莫名其妙就砸了。之后经常如此,以至于一瞅见他俩神色不对付,俩老就会反应迅速地抱着饭碗远离,以免无辜受害。

宋夫人就纳闷了,俩活祖宗天天闹成这样,是怎么住到一个房舍的?

于是她私下找到儿子,询问他怎么回事。

荜寒似哑巴吃了黄连,久久不能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