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你哈哈哈!”白芷笑得张狂:“你又打不过我……”

说罢,掌中的玉萧就给荜寒的头来了重重一击,反手夺过他的折扇,迅速跑入人群中作掩护:“哈哈,傻掉了吧!”

荜寒连连吃了两个大亏,心自然不岔,奈何十五明月初亮,大街涌动了人潮人海,荜寒边蛇态躲路人,边追赶速度:

“许白芷,别让我捉到你!”

“说这话你羞不羞?捉到我再说吧!”

人潮在攒动,月悄上柳梢头,月光轻洒在街头,那女孩在闹在笑,轻狂的少年在追在逐……

之后,荜寒在黑漆漆的长河里买了只雅致的花船,上头两方街道阑珊又落寞,莫说节日的气氛,连人声都不曾听闻。

“如果要在这吹冷风,我还不如回宋府呢!”白芷在黑暗的船头抱怨,愉悦的心情跌至谷底,早知道如此,她拉白丁甚至鲛潮来作陪也比这个木头好!

她在想什么?好好的一个佳节,多么丰富多么热闹的节日,全毁了!这个破船像个鬼船,一盏鬼灯都没有,宋大公子是存心整她的吗?

荜寒才没有她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心思,他抖了抖肩,淡淡然道:“这里点灯受时辰的管制。”

“什么?”白芷一头雾水。

“那里……”荜寒指向什么都看不见的前方,道:“今晚会放两炮

,一炮打响,一炮结束。”

“啊?你说什……”

忽然远方轰鸣一响一亮,空气中压抑的掌声和欢呼在一刻如炮竹般爆破天际,下一刻万盏彩灯似春日斗艳的鲜花盛开了万丈光芒。圆月下,长河两侧,高楼亭台张灯结彩,桃花朵朵绑于每家每户门上,如梦似幻,犹如火树银花合,新桥铁锁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