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多,我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……”

“够了!”

白芷失控地大吼,泪珠倾下。恨梅娘爱得卑微,更恨自己总被情绪左右。

“你要自我作贱,恕不奉陪!”

白芷转身离去之际,梅娘悠悠说得:“少夫人,你有没有什么人生目标?我厨艺不错,一直以开一间属于自己的酒楼奋斗着。我很幸运,歌喉在珑麦州称得上一绝,不需要卖身委曲求全。可当我真的存够银两,却陷入了无尽的空虚寂寞,不停的自我盘问,真的有必要开酒楼折腾吗?为的是什么?有充足的银两安安静静地过完下半生不好吗?青楼女子开的酒楼正经人家谁会光顾!于是我拖了很久,终于下定决心在南郊买了一别院。”

故事未完,可白芷立在原地许久,梅娘也没有动嘴说下去。

……

白芷从地牢出来之前,荜寒早在此处等候多时。

地牢出口处足足站了一行人。除了荜寒、南宫宁与邓尽孝,姜哲一和鲛潮也来了,后方站了个面黄肌瘦的小男生。

南宫宁见白芷心神恍惚地从地牢里出来,别于来时的愤懑,现在像是震撼过后难已隐藏的复杂神色。于是主动攀谈:“嫂子见到梅娘了?本轩那臭小子没救了,对什么都失口否认。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,你知道本轩牢房隔壁关了谁吗?正是那个被范根做局陷害入狱、陈婆婆的孙子夏古季。看到夏古季,本轩就像看到了报应

,不知有多后悔。姚世伯来看他,他啥都不说,只求他爹可以赎夏古季出去。”

夏古季还是个十四、五岁的孩子,一连串的劫难使他惊魂未定,像只受伤的小鹿,眼光中饱含戒备和闪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