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!”荜寒转移话题道:“什么时候可以用晚膳?我饿了!”

别的话题不易动摇,唯独这个,白芷腹中打鼓附和:“对呀!天都黑了,是时候开饭了。小和尚,哪有吃的?”

白芷转身面向招呼他们的和尚。话说回来,跟着宋夫人出门真的体面,他们刚到寺门之时,触目而到的出家人无不出门迎接,路碰的袈裟使者无不停脚问好,毕恭毕敬的,与珑麦州根深蒂固的偏见大不相同。

和尚还以为宋府少夫人身娇玉贵,嫌弃寺中的清贫,于是补言道:“少夫人放心,当住持得知贵府大喜将近,特地在后院池塘里修建了一间雅致的亭房,当是佛兰寺这么多年一直受夫人恩泽的一点回谢,少爷少夫人可随时上来清修,亭房只为一家开设。”

“谢了,带路!”

荜寒话不多说,速度逃离现场。

白芷心生怪异,但也不好多说什么,便跟了上去

柔风拂过荜寒的衣襟,他向带路的打听母亲与佛兰寺的纠葛过往。

小和尚边行边介绍道:因为地处边僻,佛兰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走向末落。是宋夫人一直捐钱修葺,令佛兰寺焕然一新,才有今日的鼎盛。所以寺中的和尚对宋夫人是非常尊重。

荜寒想来也是,自幼他爹从商,母亲没事就会往这边跑,不惜重金,亲力亲为,佛兰寺起死回生也不足为奇。

所谓的后院,也不是在寺院的身后,而是隔开了一段距离,亭房就在绿意盎然的包围中,旁有蜿蜒的水池,池中红鱼嘻戏。

没有百花争艳,却引无数嫩枝繁茂。

大自然浓厚的气息,心灵就好像雨后那般纯净。

白芷心情大好,连连啃了三大碗面条,直呼美味,对寺院的厨艺充分肯定之余,考虑是否回府时带点?

荜寒给予一记轻蔑的鄙视,言道;“饿坏脑子的傻子。”

饭后,俩人依约参加住持的诵经大会。

住持受过三坛大戒,接受过法老传“法”,戒行精严,德高望重,是方圆一带闻名的得道高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