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脸浓眉,胡子邋遢,油光满面,身体硕壮,配上一把蛮横的女声,明明装扮是黑长袍,却总有一种这人在装女人的感觉。违和与突兀满满当当的。

“呵呵……”白芷假笑不断,掩盖着恶心与尴尬。怎么办?她没有跟不男不女的怪人打交道的经验。

那人长得怪异,脾气还小:“你娘的,给老子坐下,若不是见你们身上有香烛味,我又与佛兰寺渊源不浅,早被我撵出去了。”

被此人一凶,白芷马上乖乖坐在了诊断桌旁的椅子上,伸出右手,张嘴便像以往看病一样,将病况与感受托盘而出。

不料才润了润嗓子,对面的大夫就不悦了:“我让你说话了吗?”

这……

那人自称姓胡,一摸白芷脉门,眼神忽然间变得犀利起来:“你俩什么关系?”

什么关

系?

“夫妻”这两字白芷打死也说不出口。

见她俩人神色有异,胡大夫自顾自地猜测:“你们私奔来的?就算是情投意合,成亲前也要以礼相待,你们现在这样,成何体统?”

什么跟什么哪?白芷越听越糊涂。

荜寒眉头一皱,道:

“大夫,你具体说说我们怎么不守礼了!”

“都怀孕了,你说呢?”

“谁怀孕?”白芷宛如晴天霹雳,脑袋里一片狼藉。当下掀桌而起,企图作最后的挣扎:“不不不,你是货真价实的大夫吗?会不会看病的?我是来看头晕目眩,不是看孩子……哎呀,我在胡说什么啊?怀孕的人容易呕吐,胃口大变,我完全没有这一症状好不好!你这个庸医不要误诊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