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帝都,适婚男子太多了,都要画下来,少说得耽误不少日子,况且动静太大,耳目众多,它万事都纸包不住火,哪能瞒得住呢?”

江夫人不清不淡地瞥了他一眼,冷淡道。

“你整日里不着个家,美其名曰会见文人墨客知己好友,游山玩水寻坊问楼,卖弄那些酸诗濡句好不自在。大半个帝都有文采的世家公子,哪个不与你相熟?画个画像,做不来?还榜眼呢……”

江昀翰:“……”

这话他怎么接?多说一句,母亲怕就是要不顾仪态「呸」到他脸上,训斥他不配高中「榜眼」了。

于是,他默默举着折扇遮住半张脸,拿眼去睨身边的胞弟。

江昀杰见状,挑着眉一脸诧异,说出的话憨然耿直。

“你别看我,我画技可不如你。当然,结交的世家公子也没你多。”

江昀翰冷着脸磨了磨牙,真想一扇子拍死这总拖后腿的老三!

像是觉得他冷着脸,一副自己「独善其身可耻」地神情。

江昀杰眨了眨眼,十分诚恳地道。

“真的,我只跟隔壁箫老三熟,他你也熟……”

“不会讲话你就闭嘴!”

江昀翰没好气,握着扇柄就要敲他。

“哪壶不开提哪壶!”

知不知道这事端,到底是因为谁引起的?!

憨憨!

——

这日霞光漫天时,伤势好的七七八八的箫平笙,自宫中应召而归,踏入府门时,下意识扫了眼隔壁。

一眼瞧见江家府门外,停了辆马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