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王神情舒和,笑声明朗,抬手指了指他。

“你啊,甚知我意,既如此,你跟善慧县主的事……”

温润青年抬手打断他,声线温和无奈。

“我的事无需任何人插手,顺其自然吧。”

厉王闻言怔了怔,他侧头看了眼湖中亭,再看向对面的朔王,疑惑道。

“怎么?莫不是,还瞧不上善慧县主?”

朔王笑了笑,将黑子扔进棋钵中,侧目望着暖光下盈盈涓流的流渠。

“我倒也无所谓,家世品貌德行仪容看得过去,但凡母亲点头,随便是谁,总归是要成亲的。”

厉王默了默,半晌,压低声道。

“你若这么说,别怪二表兄多管闲事,善慧县主和秦家还想着箫平笙呢。”

朔王似是有些意外,温润雅俊的眉眼动了动,轻笑一声。

“既然如此,是不该夺人所爱,我回头与母亲说一说,她还在观望呢。”

给唯一的儿子娶妻,芳华长公主自然是十分谨慎,鉴于秦家之前与箫家撕毁婚书的不义之举,长公主对秦家已经存了几分不满。

若是知道秦明珠和秦家如今又巴望着箫平笙,恐怕就更不会再考虑这门亲事了。

不一时,园中响起三声钟鸣,众人皆知这是要开宴了,便循着各自的席位入席。

矮案香桌前后错落在曲径间,隔着流渠两岸相望,这一落座,年轻的姑娘们娇不胜羞,或垂首或掩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