亭中众人齐齐目送,战神宽肩窄腰长腿笔挺,通身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戾,无视诸多芳华佳人的暗送秋波,身形矫健的穿过御花园,消失在葫芦洞门外。

“咳咳。”大召皇帝握拳抵唇,沉着道,“不必理他,继续吧。”

厉王与朔王对视一眼,犹豫着开口,“父皇,儿臣以为箫将军说得对,既然楚逸皇子拿不定主意,那就看天意吧。”

大召皇帝挑眉,“天意?如何看?”

朔王温润一笑,看向有些沮丧的楚逸,沉柔问他,“三皇子以为,抓阄如何?”

抓阄?

抓阄选媳妇儿?!

楚逸眉心一蹙,神情十分微妙。

亭内其他人的神情,同样十分微妙。

这未免……太儿戏了吧?

且不管接下来,楚逸在御花园中抓阄,最后抓中了谁。

萧平笙离开皇城,箫胡正牵着马等在城门外,“将军,夫人和二姑娘已经启程往定安寺去,江三爷在府中等您。”

萧平笙接过缰绳,低'嗯'一声,翻身上马。

主仆俩策马疾驰,穿越神武大街,抵达将军府只用了半刻钟。

将马鞭扔给箫胡,萧平笙健步如飞进了府,往书房去的路上经过榭亭苑,一眼瞧见蹲在围栏上百无聊赖在喂鱼的江昀杰。

隔着莲池,江昀杰瞧见他,立刻站起身招了招手。

想到一会儿要让他做的事,萧平笙凤眸带笑,负手踱步穿过石桥,进了凉亭。

“还是你仗义!救兄弟于危难,人情我记下了!”江昀杰搁下鱼食碟子,上前搭住他肩,“兵部的人来府上时,我当真以为那马尚书丧心病狂了,请了病假都不放过我!”

萧平笙淡淡一笑,将他胳膊推下去,“只希望江伯母日后,莫要将你不肯娶妻一事,怪罪到我头上。”

江昀杰当即无所谓的摆摆手,嗨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