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觉得也是。”

“是什么是?”江幸玖拎起裙摆徐徐上了台阶,失笑摇头,“难不成我要在自家院子里关一辈子?”

明春包子脸鼓了鼓,嘀咕道,“那下次她们还来犯您怎么办?”

江幸玖不以为然,“犯回去就是了。”

清夏推开房门,主仆三人陆续跨进屋。

明春犹自张嘴要说什么,却见屋内突然一亮,她一时好奇探头去看。

落地贡纱灯前,正站着个颀长清挺的身影,那人背对着她们,正慢条斯理地将贡纱灯灯罩盖上。

清夏与明春对视一眼,齐齐提着灯笼退了两步,跨出门,又一左一右将门合上,挽着手溜回了偏屋。

江幸玖素手交握,踱步走上前去,轻声问他。

“何时来的?”

“没一会儿。”

箫平笙凤眸含笑,侧身面对她,先是托起她纤细的右臂,撩开广袖,就着灯芒细细查看。

江幸玖樱唇翘了翘,任由他打量,软声道。

“已经没事了。”

“过来……”

箫平笙牵着她,在软榻前落座,自怀中掏出枚巴掌大的青瓷瓶,揭开盖子,用食指沾了些乳白的药膏,涂在她伤口处。

两人挨着坐在一处,他眼睫低垂着,冷峻的眉眼神色安详,认真而专注。

江幸玖月眸间水泽柔润,微微倾身靠在他肩上。

“府医已经上过药了,你们不必如此大惊小怪,只是擦破了皮,两三日就好了。”

箫平笙眸子微动,视线在她发顶落了落,将广袖顺下来,松开她的手,张臂将人揽在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