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祺哥儿还太小,小孩子容易亲近人,等母亲跟他亲了,自然待徐氏就会不同。

——箫平笙……他今晚得在燕归来待多久?又会遇上些什么人?

这晚,江幸玖想着事,迷迷糊糊睡过去。

翌日,天还未亮,得了指令的明春和清夏便推门而入,将她给唤醒。

冬日的夜格外长,昨晚又下了雪,院子里白雪皑皑银装素裹,裹着厚厚的狐裘都能感到寒意清冷。

等江幸玖赶到四海院时,廊下的灯还亮着,掀帘子进了屋,徐氏正站在江夫人身后,伺候她用膳。

江家三代才得江幸玖一个姑娘,那是自幼养尊处优的娇惯着,江太傅喜静。

若无大事要事,府中儿孙是不常去打扰他的,江逢时夫妻俩又从不过分拘着她,更别提按时按刻给她定着规矩请安了。

她出生时,江老夫人早已不在世了,江幸玖从没见过她母亲给婆婆立规矩,眼下骤然瞧见这样的场面,江幸玖还有些不习惯,心下觉得母亲这婆婆的架子,端的有些太大了。

江幸玖站在原地垂下眼,等到清夏将狐裘替她褪下来,月眸转了转,她浅浅一笑,走上前靠近江夫人。

“请母亲安,这天儿可太冷了,母亲你摸我的手。”

江夫人扫了眼窗外的天色,便反应过来女儿是来替徐氏解围的,她心下没好气,面上轻轻白了她一眼。

“知道冷,就不知道手上揣个手炉?”

“我这不是来得急吗?”江幸玖嗔了一句,转目看向默不吭声地徐氏,“承熙院可比皎月院的距离远,这天寒地冻天还黑着呢,大嫂你可真早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