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江昀律任吏部左侍郎的喜讯,是腊月初颁布的。

江夫人因此喜笑颜开了好几日,连带与徐氏相处时,都亲近自然了几分。

然而,没过几日,江昀杰调任陇南任监察御史一职的圣意也传到了江家,江夫人顿时觉得晴天霹雳。

“大郎刚回来!又要调三郎走?!他是武官,哪有武官任监察御史的?还是陇南,齐国公的地盘?”

江夫人急的直上火,嘴都起了泡,停下转圈儿的步子,眼巴巴盯向江逢时:

“这不是要三郎的命吗?啊?”

毕竟早知会是这样,江逢时倒是比她淡然的多。

他端了盏茶,顺了顺气,继而安抚道:“父亲都安置好了,此次调任陇南的,都是与江家有渊源的,大多感念父亲提拔之恩,会好好辅佐三郎,你放心吧。”

“我怎么放的下心啊?!”

江夫人甩着帕子,声调都扬高了。

廊下跟着江昀律来请安的徐氏,被这声调惊得一激灵,连忙扯住了江昀律的衣袖。

江昀律顿住脚步,回头看妻子,对上徐氏蹙眉摇头的神情,便也站住脚。

他抬手示意守在门外的杜嬷嬷别出声,静静听着。

“大郎去的江南郡,那江南郡有他外祖照应呢,赈灾修堤坝,虽是吃苦,好歹无性命之忧。”

“三郎呢?去的可是陇南,对上的是横行霸道的土皇帝乔家!”

“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!千里之外鞭长莫及的,他万一有个闪失,消息传到帝都城,人都灰飞烟灭啦!”

“我不管,你去跟父亲说,三郎不能去!”

江逢时只觉得额角疼的直抽抽,他抬手捏了捏眉心,蹙着眉沉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