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昀律顿时长眉一斜,用眼尾上下打量他一眼:“怎么,你今晚也没约了?你最近怎么如此老实,过年了,黄梨巷的姑娘们也要歇年假?”

江昀翰闻言「嘶」了一声,扇柄支起戳了戳眉心,摇头晃脑的叹息:

“说是年节后,江南要来人,母亲耳提面命了,叫我不许再去黄梨巷,可叹我去那儿,也不是去风花雪月的呀。”

江昀律瞬间了悟,抬手拍了拍他肩,一副好自为之的语气:

“谁让你总时不时宿在那儿的?难怪要挖苦老三,合着是你自个儿要没自在了。”

江昀翰长叹一声,一副「哀莫大于心死」地神情,负手望天,语气沉重:

“该来的总是要来的,舍我其谁,罢了,罢了。”

江昀律失笑,看向箫平笙,见他冷峻的眉眼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,便知他多半是没听懂什么。

于是,他摆了摆手,催促他,“快走吧,办完了事早些回来。”

箫平笙淡淡勾唇,点了点头,又听江昀翰补充了一句:

“对,早些回来,陪我一醉解千愁啊。”

两人皆用了「回来」二字,箫平笙闻之心下动容,回以温和一笑,拱手与二人道别。

箫胡正牵了马等在不远处,见箫平笙过来,他连忙迎上前,将缰绳递给自家将军。

“将军,去刑部大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