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每每同房她都不情愿,装的什么贞洁烈女一般,哭哭啼啼地还不如花楼里的姑娘识趣,娶回院里的侧妃,像是被逼良为娼似的扫兴。”

“说些别的。”清夏听得直耳热,推了明春一把,“姑娘还未出阁呢,说什么别人的房事与她听?”

明春抿着嘴去看江幸玖,江幸玖搁下碗箸,捡了帕子拭了拭嘴角,语声清浅:

“无妨,接着说。”

明春便又接着说下去,“再也没什么别的了,除却马家和秦家的事,只剩箫将军和朔王如何在帝都城横行霸道,欺压官宦世族了,听闻马家,近日没少被箫将军搓磨。”

江幸玖闻言忍俊不禁,笑看了她一眼。

“那得了,他的事就不用说了,既然说完了,你们俩快去用膳吧,我这儿不用伺候。”

明春和清夏齐齐应声,起身招呼小丫鬟们进来收拾,继而带着人静悄悄退出屋外。

到了廊下,明春还挽着清夏追问,“我的地瓜呢?”

清夏好笑,“给你留着呢!”

两人渐行渐远,耳边清静下来,江幸玖踢了绣鞋坐回榻上,盯着泥金小炉上的青烟若有所思。

——珣王在外人面前口出妄言,先后讽刺笑话秦家姐弟,看似荒唐,多少有些刻意了。

——他是故意给秦家闹难堪的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