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着昂了昂下颚,看箫平笙,“我也不好再说,你来说吧。”

箫平笙眼睫眨了眨,搁下酒盏,气定神闲地撇了江昀翰一眼,徐徐开口。

“我若是来劝二兄看开些,二兄心中郁气,大约又要说我人生得意,不能与二兄感同身受,也成在旁说风凉话了。”

江昀翰用扇柄杵着下巴,斜眼睨他,无精打采地问:

“故而,你不打算开解我了?”

箫平笙低笑一声,干脆的斟满了酒,掂着酒杯过去与他碰了碰杯,这才缓声道:

“江南姚氏,执掌盐道,富贵不可言,又是二兄的外祖家,姚家的姑娘自是千里挑一,嫁过来亲上加亲,本为一桩良缘呐。”

江昀翰咂了咂嘴,干巴巴扯了扯唇角,与他干了一杯,苦笑点头。

箫平笙搁下酒盏,又接着说下去,“何况,大兄曾在江南任职,对姚家姑娘大约相熟,二兄若是担心相处不睦,多向他打听几句也无妨。”

江昀律被点了名,左右看了两人一眼,连忙接话:

“知书达礼,秀外慧中,容颜秀丽,是当下百家难求的贤妻人选。”

箫平笙「唉」了一声,曲指扣了扣桌面。

“大兄总该不会骗你,既是好姑娘,二兄他日见了,相处相处便是了,怎么就断定自己是委屈了,不会喜欢?”

江昀翰闻言默了默,半晌沉了口气,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,拍桌道:

“原也没说死,若是相处不来,人家也嫌弃我没出息,大不了在帝都城给她寻门旁的亲事便是了,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