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都过了,竟是还端着性子呢?”箫莲箬闻言一怔,不由咂舌感叹,“看不出来,江伯母这婆婆,也这么难伺候。”

也?

江幸玖黛眉轻挑,侧首盯了她看,“你那婆母,寻衅了?”

箫莲箬白眼翻出了个大弧度,掩唇嘀咕。

“我这过门还没满两个月,便拿我肚子说事,明里暗里点拨我四郎屋里没人,膝下又空旷。”

“可笑当初,也不是我要求她们把人打发干净的,如今又想怪到我头上来。”

江幸玖听罢,不由浅叹,臂弯伸过去与她相挽。

“日子还短,急什么,你可莫要受人影响,要紧的是邢四郎,你围住他的心,万事让他去替你出头,比什么都强。”

箫莲箬掩唇而笑,“不用劝慰我,我早说过不介意做「悍妇」。”

“三郎如今在帝都行事张狂横行霸道,我那公爹和婆母也畏惧,不敢真与我较真儿,这种事,装个傻糊弄过去就是了。”

她并没因此心生郁气,江幸玖便也放心了。

“箫伯母和箫三哥可知此事?”

“鸡零狗碎的小事,何至于让他们跟着烦心。”

箫莲箬不甚在意撇了撇嘴,“年关里正月十五前,我母亲都要闭关礼佛,连相府的帖子都推了,三郎眼下更是替圣上办差事忙的脚不沾地,我又不是那等受气的人,何至于连这点事都要他们替我出头。”

“你知道便罢,可莫要说给三郎听啊。”

江幸玖樱唇浅翘,“知道了……”

吉时到,堂内静下来,庆和公主苏青鸢盛装出席,在万众瞩目下举行了繁琐的及笄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