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攸儿自幼恪守女训,知礼贤淑,她性子最是绵软内敛,当初若非你主动招惹,怎么敢做下无媒苟合之举?!你哄骗了她,答应不日会迎娶她过门,可最终又做下些什么?!”

“堂堂苏氏大族!你们仗着自家权势地位,纵溺嫡子坏人名节!又始乱终弃!我呸!”

“攸儿啊……你的命怎么这么苦!可怜我孙家势单力薄……被人欺辱至此,可怜你一番真心喂了野犬!可怜你腹中幼子竟连见天日都未能熬到啊!”

“攸儿,我的攸儿……黄泉路上你可莫要回头惦念呀,下辈子要心清目明,别再被这负心竖子欺骗啊呜呜呜……”

“孙夫人。”一道生硬略粗重的男声迟疑开口,“您先冷静冷静,事关三族清明,令嫒溺水一事,还有待……”

“你说的容易!!我如何冷静!!”

“我攸儿一尸两命啊!我心痛,我心痛欲死啊!”

“孙夫人,您且听我一言……”苏相爷僵着声试图安抚她。

“我听什么你一言!你们苏家人表里不一面善心黑!当初在我府上是如何如何保证,待陈氏女过门后,便扶我攸儿为平妻!

庚帖都换过,喜礼具全,我便是信了你们!才让你们接攸儿过府,结果呢?!我攸儿她就躺在这儿了!!”

孙夫人的哭声,闻之肝肠寸断,在凄清的花厅内外盘旋,江幸玖听的闭了闭眼。

箫莲箬细声疑惑,“孙府?哪个孙府?”

“几年前弹奏《凤求凰》得罪过长公主,被当众训斥,后羞愤欲死,最终被孙家送了出去,长伴青灯古佛的那位孙姓姑娘,是死者的嫡姐。”

朔王长眸微眯,转着食指上曜石指戒,轻描淡写地替她解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