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要说我攸儿心胸狭隘!她为了与你家五郎在一起,名节都不要了,委委屈屈抬进你家府里,她忍下了多少苦楚,岂有再自毁生路的道理!一定是你们……”
“孙夫人,孙夫人!”珣王连忙扬声开口,安抚她道,“别吵吵,这该查的都查了,没人押着她丢到湖里,也没人害孙姑娘,是她自个儿要寻死的。”
“若真要追究她为何寻死,也只是她与五郎之间闹了不愉快,与苏家之间闹了不愉快,一时想不开。”
“既然不是谋害人命的案子,那就跟京兆尹和大理寺没干系了,往大了说,是你们两家的私人恩怨,随便你们两家如何去化解,是不是这个理?”
——这与跟人吵了架,一时气怒,自杀了,没处寻理是一个意思。
——总不能把与她吵架的人杀了吧?大召国可没有这样的律法。
花厅内无人接话。
过了半晌,京兆尹许大人开口。
“王爷说的是,孙大人,既如此,我便先走了?”
这该查的都查了,他京兆尹的职责也尽到了,除非孙家能拿出苏家人害死孙羽攸的证据。否则,这状告也没法成立。
京兆尹带着人一走,孙夫人先哭嚎了起来。
紧接着,苏家人开始赔罪安抚,苏相爷与孙大人声声保证着。
“我苏家定会安置好令嫒的后事,将她的牌位以平妻之仪供奉在苏家祠堂里,甚至还可以许诺,苏五郎会为孙羽攸守孝一年。”
五州之内,妾室与奴同籍,死后不可入祖坟,更勿论宗族祠堂了,更有甚者直接随便埋了了事,连个碑都没人立,何况是让男主替她守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