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平笙唇角扯了扯,声线淡薄:“大约是怀王吧,毕竟是他提前招来的京兆尹,又命人知会了孙大人,若他一早就想要孙羽攸死,自然会提前布局。”

“怀王有这份城府和能耐?”江幸玖质疑他的猜测,小声嘀咕道,“不是说他如今都自顾不暇了吗?还有能耐未卜先知?还提前布局?”

箫平笙闻言失笑,瑞凤眸中莹泽柔爱,抬手刮了刮她秀致的鼻头。

“别太小瞧齐国公的能力,圣上忌讳他多年却迟迟犹豫不敢下手,自然有其中的道理。”

“区区一些下马的官员罢了,怎能动得了他的根本?”

“想要拿捏皇子上位,挟天子以令诸侯,不止要运筹帷幄纵横权谋,身边还要有诸多能人异士相辅。”

“怀王可是牵动他全局的大棋,他的身边,自然有齐国公安插的诸多智囊和能士。”

“想要让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,办法太多了。”

江幸玖听得脑仁儿发胀,鼓了鼓腮,噘着嘴道:“方才你还说,这人的手段不够高明呢,看来齐国公的智囊,也不过如此。”

——她瞧着,竟然还没有箫平笙的道行深。

箫平笙薄唇弯了弯,指尖沿着她面颊侧滑,将一缕青丝轻柔别在她耳后,嗓音漫不经心:

“棋局瞬息万变,哪能每个对手的水平都十分高超?罢了,总归与咱们没有太大关系。”

——今日没能让苏相府脱一层皮,实在可惜,下次再寻机会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