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家诗书传家,最是不信这些歪门邪道的说法。

箫莲箬笑了笑,“偏太后信了,不止命秦侧妃近日不许入宫,还让高僧在宫内四下布了辟邪的桃木和朱砂,将「慈安宫」内伺候的宫人们的八字都掐了掐,但凡有与太后冲撞的,都撵了出去。”

江幸玖听得若有所思,太后和珣王闹这么大动静,要说没别的目的,她怎么也不信。

她这厢刚想完,就听箫莲箬继续说道,“不然昨日宫里为何传消息,说三位王爷是男儿身,各有公务,每日在太后榻前伺药实为不便,要皇亲国戚宗室女眷,轮番给太后伺药。这些人也不是谁都能去的,全是慈安宫钦点的。”

“想来,也都是批过八字的吧。”

江幸玖月眸里波光流转,心下了悟。

——皇亲国戚,庆和公主苏青鸢可不就是么?

“不说这些了。”

箫夫人捻着佛珠,轻轻浅浅打断她,又看向安静不语的江夫人,含笑婉言,“眼瞧已是二月,离吉日也便小半月了,我来瞧瞧,府上可忙完了?有需得我箫家帮衬的,你尽管说。”

江夫人闻言「哎哟」了一声,搁下茶盏,眉开眼笑十分亲睦:

“阿玖出阁,我原就是准备了许多年的,都是现成的,而今有她大嫂也帮衬着,再忙哪能比将军府上忙呢?”

箫夫人浅笑颔首,“我那里,倒也都没什么可忙的,院子是新修葺的,家具物什也不用再打,省了不少事,三郎自己也上心,上上下下早前便都定好了,我这佛礼完了,回头再一一看,竟是做的比我之前交代的还要细致,也不知他终日忙的见不到人,是怎么交代下去这些事的,到叫我这做母亲的,十分惭愧。

只得将宴席上的酒菜一遍遍又调了,喜帖又规整了规整叫人都送出去,这知道的是他待阿玖上心,所以处处细致,不知道的,还要说我这婆母偷懒呢。”

一番话,无非是说箫平笙如何看重江幸玖的,当着姚夫人的面,江夫人别提心下多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