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在苏相府里也没听见这铃声,隔了这么久,她原以为他早将这东西收了起来,没成想是藏在袖口里了。

一直听不到这响动,她自己都将这腕绳给忘了。

箫平笙眉梢挑了挑,故意晃了晃手腕,铃铛放出清脆悦耳的'泠泠声',继而慢条斯理将它塞回了袖口里。

“为何笑话?阿玖送与我的定情信物,自然得贴身带着。”

——又来了!

总被他这么逗弄,江幸玖脸都红不起来了,反而假笑一声。

“那我不将那鎏金灵犀石佩戴在身上,是不是有些对不住你了?”

箫平笙笑意从容,“那倒不必非得是那块石头,三哥送你的信物可多了,若是不方便佩戴,改日再送你些玉石头面来便是。”

——这是暗示她,她若是将信物戴在身上,他也是高兴的是吧?

江幸玖懒得理他没正经,言归正题。

“怀王一直依仗齐国公,齐国公势力受挫,圣上本意虽不是打压怀王,但我想,怀王难免会误以为圣上就是此意。”

“难免的。”将袖口整好,箫平笙语声淡淡,“旁人也左右不了,谁让他自己脑子不清楚,前段日子还与圣上闹生分,觉得圣上偏心,只拔他羽毛,却不去管厉王和珣王。”

“毛头小子,城府浅薄,不堪大任。”

江幸玖听了他这句评语,不由歪头看他,“那箫三哥觉得,三人谁的胜算最大?”

箫平笙眼底掠过浅薄笑意,摇了摇头,伸手牵了她起身,径直绕过屏风往内室走。

“最近实是缺觉,陪我歇个午觉。”

江幸玖好笑的盯着他背影,轻轻挣了挣被桎梏的手腕。

“我不困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