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夫人眉眼温婉,亲自接过,翻开经文看了,温声和气赞了一句。

“阿玖有心了,可比莲箬那蛮横丫头贴心。”

江幸玖笑,“母亲喜欢便好,我给母亲敬茶。”

她这样温顺规矩,箫夫人自然颔首应了。

于是,苏嬷嬷端了茶来,又搁了蒲团,箫平笙扶了小娘子一把,看她在蒲团上跪稳当了,这才松了手。

敬过茶,磕了头,手下箫夫人早先备好的喜礼,江幸玖站起身,这才跟着箫平笙坐在了一旁围椅上。

“莲箬和姑爷昨日歇在府上,既然来了,坐着等一会儿,等她们到了,用过早膳,咱们就开祠堂。”

箫夫人慈眉善目,说着停了停,又问江幸玖,“身子可还好吗?”

江幸玖捏着帕子,连忙应,“阿玖好着,劳母亲挂念。”

“这孩子……”

箫夫人失笑,看了眼箫平笙,“这么些年都是看着长大的,这怎么进了门,反倒生分了似的?”

箫平笙端坐了,腰背笔直稳当,手上端了盏茶,闻言唇角微扬,眉眼清朗含笑。

“刚成了亲,做了媳妇,总是要适应适应的。”

“咱们家也不是别家。”箫夫人和气的叹了一声,又看江幸玖,“可不能见外,你与我见外了,我反倒不适。”

江幸玖垂着眼温软一笑,轻声应了。

新妇进门第二日,便是要给夫家列祖列宗上香磕头的,由郎君与列祖列宗颂文牒,这才算是正式的宗妇。

箫莲箬夫妇俩自是不能进祠堂,于是用过午膳,箫夫人带着箫平笙和江幸玖进了祠堂,箫莲箬和邢修远则先去了箫老夫人的院子。

等三人从祠堂出来,箫夫人要午歇,箫平笙与江幸玖也没再去「泰竹院」,只将她送到院门外,便去了箫老夫人的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