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平笙接下来的话,却更令她寒戾不安。

“玖娘,他来大召的日子,盯上了我。”

他说着,看怀里的小娘子月眸都瞠圆了,不由将她裹紧了些,用广袖盖住。

娇娇小小的人窝在他怀里,柔柔弱弱的一小只,十分惹人怜爱。

“我当初误导他,让他以为我对秦明珠舍不下,他便在定安寺使了手段害秦明珠落水,本以为此事便这样过了,谁知秦家对厉王死心塌地,宁做厉王的牌入珣王府做妾,也不愿和亲。”

“这才有了后头的事,和亲人选几番折腾,苏青鸢是楚逸抓阄抓中的,他不得不认。”

“若是她不能顺顺当当送过去,楚逸大抵会借机寻事,到时意外横生……”

箫平笙顿了顿,凤眸幽暗,“大召内忧外患,要大乱。”

——内忧外患!

江幸玖扑腾着手臂坐直身,双手攀在他肩头,眼巴巴瞅着他。

“你说内忧外患!难道是齐国公要反?”

箫平笙瞳孔微烁,轻轻摇头。

“也不排除这种可能,当初将陇南所有地方官全部换上我们的人,说是压制齐国公,收捡他的罪证与把柄,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,最坏的打算,也不是没做过。”

见江幸玖要急,他抬手将人按回怀里抱拢,语速加快,打断了她的话。

“眼下要紧的,东宫之争,三个王爷明争暗斗,朝堂风向不定,局势难稳,帝都城本就不安宁,加上远在千里之外的齐国公随时可能与圣上闹翻,这个时候,大楚不能去招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