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着,你这身孕也满了三个月,头前还往回跑了两趟,怎么而今,倒听着管束得紧了?”

箫莲箬翻了个白眼,“四郎说的,最近帝都要出事,他说三郎很忙,让我安心养胎少回去走动。”

江幸玖月眸沉凝着没吭声。

何止是邢家兄弟早出晚归,箫平笙,也时常是子时都未回府。

箫莲箬见状,驻足回身,屏退了明春和屏禾,四下无人时,她握住江幸玖手,低声询问。

“究竟要出什么事呀?四郎他们兄弟两个时常深夜回府,我问他他也不与我说,他们而今都是替三郎奔走的,该不会是三郎他……”

“乱想的什么?”

江幸玖轻轻打断她,“只是庆和公主病重的事,不是说都派遣了秦院判亲自去吗?不止世家大族担心出波折,圣上也是做两手准备,若真出了事,还得派遣新的庆和公主送嫁,他们正是在提前布置准备着。”

见她神情不似刻意安抚自己,箫莲箬点点头,心下也松了松。

“成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看她如此,江幸玖浅浅一笑,没再开口。

傍晚时,江幸玖与箫夫人一同乘车回府,马车停在敞庭里,两人陆续下来,正撞见箫平笙在送朔王离开。

天色阴沉沉的,站在廊下低声对话的人瞧见她们,便停了话头。

两方见了礼,箫平笙送了朔王出府,箫夫人独自回了院子,江幸玖便站在原地等他。

少顷,他回身瞧见她,便加紧了步子回来,到近前牵了她手,笑意温俊。

“回吧,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