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之前不都说好的?齐国公一反,你先出发去陇南,未到陇南之前,齐国公拥兵自立挥军北上的消息便会传入帝都,到时候圣上自然会再派兵前去支援,你率兵抵御,他用的到你,便不会想着铲除你。”

“到时再走一步看一步,说不定没等你从陇南回来,帝都的局势便已经定了。”

“你折腾这一出是做什么?你威胁圣上,就不怕适得其反?”

“有两个意思。”

箫平笙唇角轻牵,淡淡开口。

“其一,化被动为主动,而今满朝文武皆知我本不愿前往陇南,是圣上非要逼我去,那他日我斩了齐国公,圣上要栽赃我欲学齐国公谋反,群臣也大抵不会轻易相信。”

“其二,箫家女眷本是我的责任,我做不到将她们的安危全权托付与你们,我总得做些什么。”

“圣上当朝许诺,会护她们周全,还会册封诰命,一国之君一言九鼎,日后他也不能轻易拿箫家女眷来威胁我,加之祖父与你们必会竭力相护,我便能安心离开了。”

做到事无巨细算无遗漏,也是煞费苦心了。

江昀律听完,沉着脸长长叹了口气。

“你别与我解释了,一会儿见了祖父和父亲,再掰扯你的心思吧。”

箫平笙清浅一笑,点了点头。

事已至此,江逢时气也没用,江太傅自然也没说什么。

不到正午,宫里的圣旨便传到了将军府。

箫平笙要前往陇南的旨意,还有册封箫夫人和江幸玖,为一品诰命的圣旨。

当晚,夫妻俩在泰竹院,陪着箫夫人用膳。

箫夫人满脸忧虑,“当朝往前数数十年,还从未出过同一门庭,有三个一品诰命夫人的。”

诰命夫人如同官级,也分九等,有俸禄,受朝廷赡养,并非是所有朝臣的夫人都能受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