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儿你要来,她们又舔着脸……我真是……”

看她一脸的无语,江幸玖抿唇失笑,放缓了步子。

“好了,搁在我的立场,只能说亲家是好客,都是一家人,人家也没说错,你就别气了,当心自己的身子。”

劝了一句,她也没多掰扯,直言今日来的目的。

“我今日来,一是看看你,二来知会你一声,母亲去定安寺小住,近日不在府中,你若是想我了,就回来住两日,若是寻母亲,也不用扑个空。”

“怎么又去了定安寺?”箫莲箬下意识蹙了蹙眉。

江幸玖樱唇浅扬,“她担心三郎,在府里呆着不能静心,到寺里去,替三郎祈福。”

箫莲箬看着她神情,回身给明春屏禾使了个眼色。

两个丫鬟齐齐后退几步,隔开了距离,箫莲箬挽着江幸玖臂弯,慢悠悠踱步,低轻细语。

“这话我早先想与你说的,你跟三郎成亲不久,我又有了身孕,走动的没那么勤,便也耽搁了。”

“再来,我若是无端端与你说这些话,未免有挑拨你们婆媳关系的嫌疑。”

“阿玖,我母亲这个人,瞧着十分和善温婉,实则是心性极清高的,场面上许是能做的差不离,但日常相处起来,她并不善于亲近人。”

“父亲在世时,与母亲聚少离多,虽然没有妾室,但夫妻之间也算不得是绢蝶情深,外人不晓得,我跟三郎确是心中明白,她许是没得到父亲那么多爱护,又不善于讨祖母欢心,始终不太融入于箫家,待我们……便也没有那么多喜爱。”

她这番话,说的斟酌缓慢,江幸玖听罢,月眸微动若有所思。

“你过门前,我便想过,你迟早会察觉,怕你会心生误会。其实母亲她就是这样的天性,日子久了,你便会明白了,她并不是不好亲近,她是习惯使然,不善于表达亲昵,没旁的心思的。”

此时已临近府门,江幸玖驻足在敞庭内,转身与她面对面,月眸笑弯拍了拍她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