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今不知苏相府蛰伏的有多深,且有理由怀疑,怀王失踪一事可是与苏相府有关?”

“另外,帝都中有人与敌军里应外合,这并非小事,神武卫中是否皆可信?帝都守备军权,全在朔王手中,这个时候他不在帝都,一旦有人借机逼宫……”

话说到这里,上了年岁又生性多疑的帝王,如何还安得下心?

于是,召朔王回帝都的旨意,立即就放了出去。

与此同时,苏相爷被传召入宫。

尃帝倒也没有直言直语,还是很会伪装情绪,笑呵呵的道:

“朕近日忧思重重,无法安眠,需有个信臣陪在朕身边,解闷宽心。只是太傅大人又年事已高,不便多加叨扰,思来想去,唯有苏爱卿你,朕最能信托。”

苏丞相摸不着头脑,只恭恭敬敬的接话。

“能为圣上排忧解难,是臣之本分。”

于是,苏丞相这一入宫,便被尃帝扣在了身边,再没出来。

众人眼里,只以为是庆和公主与大楚顺利联姻,苏家得了圣上宠信。

甚至有人猜测,这苏相爷,终于要跃过江太傅在朝中的地位了?

苏家人一时沾沾自喜,出门在外遇见人,都趾高气昂了几分。

然而,朔王回返帝都的当天,就带神武卫围了苏相府。

苏家上下一百多口人,全被归集到庭院内,就连年事已高的苏老太君都没能幸免。

看着府中进进出出的神武卫,众人惴惴不安。

嫡子苏五郎上前几步,蹙着眉质问,“朔王殿下,您这般是何意?我苏家可是犯了什么大逆不道之罪?劳得你率兵搜府,如此大动干戈?”

朔王一袭月华锦袍,立在敞庭正中,神情悠闲的转着食指间的曜石指戒,闻言笑的温文尔雅,语声轻慢的回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