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平笙含笑颔首,此事便算过了。

用过晚膳,夫妻俩重新回到劲松院。

因着晌午睡过一觉,江幸玖毫无睡意,缠着箫平笙一起窝在榻上看书。

夫妻俩紧挨着靠在软榻一头,也不觉挤得慌,时不时便低声私语,腻歪的不得了。

“明日早朝,许是会耽搁些时间,若是午膳赶得及,陪你回江府用膳,回了帝都,理当先去拜谒祖父和岳父岳母,也报个平安。”

江幸玖蜷缩在他宽阔的胸膛里,翻着书页轻「嗯」了一声。

箫平笙百无聊赖,便用指尖缠了她一缕乌丝把玩儿。

“上朝前,我会交代人,去江府知会一声,玖娘便不必管了。”

“若是午膳赶不及,便晚膳再回去,夜里也可住一宿。”

江幸玖鸦羽般的眼睫眨了眨,终于歪头扬起下巴,眼巴巴看着他。

“什么叫赶不及?还能耽搁这么久?”

箫平笙一手搭在她肩头捏了捏,凤眸带笑:“今日入宫,我瞧圣上偶有咳喘,精神不济,恐是龙体抱恙,怕也没什么精力办庆功宴,多半会当朝论功行赏,到时可能会耽误些时间。”

江幸玖闻言,撑着手臂坐直了,压低声惊问:“圣上病了呀?没听到风声呀……”

“等风声传出来,那是该大病卧榻,起不来身了。”

箫平笙笑语回了一句,重新将人揽回怀里,低垂的睫翼遮住了眼底的浓郁黑潭。

“我久不在帝都,许多事拿捏的不够清晰,只今日御书房这一时片刻,便已察觉出不对,想来祖父定是有许多话要与我交代,明晚在江府住一夜。”

江幸玖怔怔点头,也没再多问。

半晌,夫妻俩熄了灯上榻,她满肚子心思,总算挑出一样能问的来。

“唉?你在陇南收的谋士,该不会是叛变了齐国公的人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