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到这儿,他见朔王神情实在有些郁郁寡欢一蹶不振地意思,不由抿唇劝道:

“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,你也无需纠结于此,这么多年过去,长公主想必也多半释怀了。苏驸马,苏皇后,苏家都已是过去,不必多烦忧。”

朔王垂着眼默然,没做任何表态。

箫平笙凤眸微动,捏起两只酒盏,一只塞进朔王手里,清声一笑。

“弃我去者,昨日之日不可留,乱我心者,今日之日多烦忧。”

“朔王殿下素日在帝都城内,素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,和风细雨彬彬有礼之美誉,少有见你这等颓丧的时候。”

“今日与众不同,也没外人,大不了,本将军陪你一醉解千愁,来。”

朔王眼尾一斜,对上他清冷带笑的眸子,不由扬了扬唇角,举杯相触,当先饮尽杯中酒。

“唤你来,就是为了寻个人作陪,今夜若是醉在王府回不去,明日嫂夫人怪罪,你可自己担着,本王是没精力替你解说。”

箫平笙失笑摇头,“那你得先有本事,将我灌醉了。”

朔王哑然,兴致缺缺的扔下酒盏,“忘了,老伙计你千杯不醉,唉……合着最可笑的,还是本王。”

箫平笙低声失笑,继续掂起酒壶斟酒,不谈旧话,提起旁的事。

“既然牵扯到长公主,苏驸马,和苏皇后,乔贵妃定然还说了些别的,她是铁了心要戳圣上肺管子,也是一心求死了。”

朔王吁了口气,神情怏怏地持起箸子。

“别的,无非是今上最不愿意听的,什么求而不得,生死两茫茫,苏皇后至死心里都没有圣上,若非那珣王生的模样与圣上有五分相像,怕是还要骂珣王是野种,混淆皇室血脉呢!”

箫平笙凤眸微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