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去就回,你若是困,便接着睡,若是清醒了,便起来用膳。”

江幸玖点点头,侧躺着看他起身,然后目送他出门。

箫平笙负着手漫步悠闲,走进榭亭苑的苑门,远远就瞧见在凉亭内来回踱步的珣王。

珣王自是也瞧见了他,不等他走近,便三步并作两步迎了出来。

他长眉紧蹙神情沉郁,一走到近前,便语声十分不客气地开口:

“无论如何对比,小八都不及本王,为何是他?一个尚且不能明辨是非的小儿?”

箫平笙意外地挑起眉梢,清声失笑。

“这话,王爷该去问长公主殿下,亦或者是镇国王。”

珣王满脸愤愤,“皇姑素来不待见本王,苏刃玦更是连面都不露!”

他似乎是很难堪,深吸了口气,压低声道:“你当时也守在御前,定然知道父皇都说了些什么,如今你受苏刃玦压制,等同于闲人一个,与本王透漏几句话又何妨,总得让本王输的心服口服!”

说到最后,语气里透漏的都是不甘和恼羞成怒。

箫平笙觉得珣王有些不可理喻了,他这脑子,所思所想总是与常人有些出入。

他眸色幽深打量珣王周身一眼,浅浅沉了口气,声调轻慢。

“王爷,卑职入宫虽是奉召,但先帝当时已是病危,卑职不曾进过永延殿的殿门,更加不会知道先帝都说过些什么,交代过什么。”

说着,他默了默,清冷勾唇:“何况,王爷觉得,先帝若是当真看重我,又为何遗诏中的辅政大臣,没有我箫平笙一席之地?又为何,晋封朔王为镇国王,执掌兵马大权压制于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