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见外,玖娘有了身孕,如今府中中馈之事,是我母亲在打理,如今我也时常在府中,日后这院中若有任何需要,先生觉得不方便,也可直接让人来寻我。”

乔怀藏眉眼温和打量一眼屋内布置,眸色动容,语声轻缓:

“已是很好了,多谢将军。”

箫平笙凤眸含笑,“千万不必见外,若是……”

没等他客套完,视线不经意扫到正自院门处走进来的人,笑意顿住,话也停了。

江幸玖遁着看过去,却是箫夫人亲自来了。

“我听闻贵客入府,特地来看看。”

箫夫人眉眼慈蔼,略挽裙裾跨进门,说着话视线看向屋里一坐两站三位陌生人,笑语亲切。

“早前三郎从陇南回来,特地交代过,说先生足智多谋,在战中对他相助颇多,入府后要迎为上宾,这院子我一早便命人收拾好的,搁置了许久,只是不知先生是今日入府,方才已经吩咐下去,让她们再重新打……”

江幸玖面带笑意默默听着,只觉得如此好客又亲切的箫夫人,仿佛是阔别许久不曾见到了。

她正自想着走神,突听箫夫人话说到一半停下,且面色怔愣惊震,仿佛是瞧见了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。

遁着她视线看去,瞧见的,却是怀先生温静病白谦谦有礼的笑颜。

他笑意渐渐清浅,轻缓有礼道了句:“有劳夫人,日后,也多有叨扰了。”

箫夫人却像是受了惊,眸色怔然间,恍惚退了一步。

“母亲……”

箫平笙面无波澜唤了她一声。

箫夫人一震,猛地侧头与他对视,神情暗晦惊愕:

“他,他可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