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日子但凡是请平安脉,箫平笙都是陪在一旁的,今日没瞧见他人,小孔大夫还有些奇怪,倒也没多问。

“那位今日送入府,不住我春晖堂了,我和父亲日后可是自在许多。”

江幸玖闻言失笑,“怎么,怀先生在春晖堂住的日子,给你们找不自在了?”

小孔大夫啧了一声,龇着牙咧着嘴。

“夫人您是不知道,这位金尊玉贵的怀先生,有多讲究,吃穿用度一应要最好的,我们小小一个医馆,哪供得起呀?

也不是说他本人有多挑剔,只是跟着他伺候的那两个,一点儿都瞧不清现状,还当是如过去一般在齐国公府养尊处优呢?”

“将军也是,明知是赔本的买卖,还交代我们需得有求必应,这不是自己找亏吃嘛?”

江幸玖摇摇头,想起箫平笙从陇南回来,交给她的那几个账本。

齐国公府盘踞陇南数十年,那积累的财富,只是瓜分十之一二,不显山不漏水地,便足够箫家人挥霍无度一辈子了。

可见乔怀藏前二十多年,过得日子不比皇子们要差,日常养成的习惯,自然就颇具讲究,不是一时片刻能收敛的。

她这样想着,正要扭头交代清夏,多盯着兰亭院,那边有什么需求,尽量要满足。

既然箫平笙应允了的,不求做到尽善尽美,总归不能让人挑出理来。

正这时,明春拎着裙角跑进来,一脸慌张:“夫人,箫胡在外头等着小孔大夫呢,说挺急的,得带她去趟邢府,让快些。”

“邢府?”

江幸玖月眸一怔,随即连忙站起身,眉眼间尽是忧虑:

“可是莲箬姐姐那边出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