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幸玖黛眉轻蹙,握住箫平笙的手拽了拽,示意他俯首过来,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。

箫平笙脸色一暗,点点头没吭声。

没一会儿,里屋们打开,小孔大夫和一位稳婆走了出来,稳婆怀里抱着个襁褓,满脸喜气的给众人报喜。

“是个小郎君,恭喜恭喜呀!”

邢家人纷纷面露喜色,邢修远笑着摘了头盔,正要去看孩子,又听小孔大夫在一旁不清不淡地回话。

“将军,夫人,二姑奶奶是早产,虽是生的艰难了些,血气亏损的厉害,但好在她自幼习武,才算相安无事母子平安,只是日后需得静养,怕是几年内,都不能再延续子嗣了。”

这话一落地,显然是震得屋里一片寂静。

“这若是换个身体娇弱的,怕是就折在这儿了。”

箫平笙冷冷掀唇,视线扫过邢家人,看向一脸憨直怔然的邢修远,语声清乎淡漠:

“你可清楚发生了何事吗?为何我阿姐突然早产?”

邢修远眨了眨眼,茫然摇头,看向邢夫人,眉心蹙起来。

“母亲,我走的时候娘子还好好的,怎么突然就发作了?”

邢夫人面色十分不自然,视线游移了一圈儿,支支吾吾着,半晌没说上话。

邢大奶奶瞧见她这反应,蹙着眉啧了一声,捏着帕子嘀咕道。

“这话问的,你们近日忙着往那府里挪东西,这弟妹大着肚子,什么事都亲力亲为的,咱们都劝多少次了呢?哪次劝住了?保不齐就是累的……”

“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!”

邢修济负着手呵斥了一声,眉眼肃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