箫平笙缓缓匀了口气,待要开口说什么,却被一旁沉着脸的邢修远打断。

“这么说,今日我不在府中,母亲和大嫂又来与我娘子争论了?”

邢夫人和邢大奶奶僵着脸。

箫平笙扫了眼邢修远,倒也没再急着开口,而是坐在了江幸玖身边,眸光淡漠旁观着。

一旁默不吭声的箫夫人见状,紧锁的眉心略松,垂下眼默默捻佛珠。

屋内静了一瞬,邢修远溢出一声哑笑,点了点头。

“早先我就说过了,独立府邸这事儿,原是我的主意,父亲母亲若是不悦,大可训斥我教训我,何必总背着我寻娘子不痛快?”

“四郎。”

邢夫人嘴角抿紧,眼尾打量箫家人的脸色,声线压低了。

“怎么说话呢?娘可一句重话都不曾跟你媳妇儿说,今儿是……”

“母亲是碍于长辈的颜面,碍于箫家,不会与我娘子说重话,大嫂可就未必了,不止一次与我娘子起口舌之争了吧?”

邢修远面向端正为人憨直,少有这样冷嘲热讽的时候,倒是真叫人不习惯。

邢修济愣了愣,想要说什么,被一旁的邢大奶奶一把挡开,她冷着脸笑了一声:

“邢四郎,你那娘子是个什么性子,你不比谁清楚呢?起口舌之争,她箫莲箬能吃亏?!我身为邢家嫡长媳,长嫂如母,几次闹的不悦我都不且的请公婆做主,你倒先叫起屈来了?我过门的时候你才多大?这些年我待你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