邢夫人一脸麻木,谁也不看,“你的意思,我关心你也错了,我就不该管你们,放任你们去自己过就对了,是吧?”

邢修远抿紧唇,眸光微闪,“自幼到大,父亲母亲对大哥寄予众望,多心疼大哥肩负重担学业艰辛,我从不曾说什么,我要习武,父亲不允,我也未曾顶撞,想做些什么有什么打算,我从不扰父亲和大哥替我走动打点。”

“邢家好了我与有荣焉,但绝不仗势虚荣,也没多拿一分一厘,我入了仕,俸禄赏赐一应所得都是交了中馈的,也没让我娘子攥着,这一点上,不曾与大哥有丝毫不同。”

“但儿子房里的事,儿子有权做主,母亲多少该体谅孩儿。”

邢夫人唇瓣濡喏,盯着他喃喃失笑,“我不体谅你了?”

她看了眼箫夫人和箫平笙,“四郎,你媳妇的名声有多蛮悍,也不用母亲来提醒你吧?”

“当日结亲,就有不少人背地里说三道四,说你官职卑微毫无作为,为了仕途平步攀附上将军府,娶个比自己年岁大,又性子强横的妻子,也是福祸相依。”

“多少人在背后笑你,笑邢家,你知不知道?”

邢四郎蹙眉,抿唇未语。

“母亲是想着,这些年你父亲多少忽略你,你既有心做出些名堂,自然该支持你的,所以你先头把屋里清干净了,母亲也就由着你去了,至少你得先跟你高攀回来的媳妇儿把日子过好了。”

“后来,你那舅子有本事,果真提拔了你,你与四郎媳妇也感情好,又添了丁,这是越来越好了,母亲怎么会不替你高兴?可外头那些人的话,向刀似的扎在我心上呀。”

“你出生入死挣回来的功绩,落到别人嘴里,都是你攀附将军府得来的,你房里干净,是你媳妇蛮悍善妒,你没骨头,你吃软饭,你知不知道!”

江幸玖蹙了蹙眉,看向邢修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