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禾低低应声,小心翼翼将孩子抱起,轻手轻脚离开了。

屋里静下来,江幸玖扶着腰坐到一旁的软榻上,听箫夫人低轻开口。

“亏得屏禾机灵,撵了人去传话,我们来的快。”

“那贱婢若是送出府去,不说你不好再提这件事,你那婆婆也不会心虚没理至此。”

“邢家人咱们是动不了,如今邢大人已经答应了四房分出去,这时候也不好做的太难看,但将你欺负成这样,也不能就让她们侥幸撇过去了,那个贱婢,必须得处治。”

她内心里气成这样,江幸玖瞧着,心下才笑了笑。

“是得处治。”

她看向箫莲箬,温声软语,“今日瞧着是息事宁人了,我可看清了那邢大奶奶多尖酸眼低,对什么人,就得用什么法子。”

“你跟姐夫搬了出去,大房是一辈子也不会分家的,朝夕相处,你婆母能被邢大奶奶挑拨一次,就能挑拨两次三次。”

“经历了这一出,咱们若是当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,过了这阵子,她们反倒真的就不当一回事了,时日久了,就该忘了她们曾把你气到这样惊险的地步。”

“当事当清,趁热打铁,让她们牢牢记住,日后再不会动给姐夫塞人的念头。”

箫夫人点点头,“阿玖说的对,既是一次不能忍,那就得一棒子打消了她们敢再生的念头。”

“那个贱婢,留不得,你眼下身子弱,姑爷又正心疼你,就不必出面。”

“人我带走了,想你那婆母和大嫂,也不敢当面为个见不得人的通房,再与我箫家叫板。”

箫莲箬抿着唇,笑容苦涩,“母亲,这不是给我婆母下马威吗?依我看,四郎既然没心思,就够了,将人发卖了就是,日后搬出去了,她们手也插不到我府里去。”

箫夫人没有沉静,不以为然。

“我就是下马威。早些月你那婆婆也不是没试探过,可也没敢像这样似是,做事敢这么横冲。不就是觉得三郎如今闲势了,瞧着不受重用了吗?”